第3章(2 / 2)

河山血泪情 独孤红 2655 字 1个月前

也就是说他不知进退,不识时务,也难怪,在这种节骨眼上,真正能知进退、识时务的人并不多。

“你最好三思,我这个人非万不得已,只愿意凭口舌解决争端,要是非动手,今天没睡好觉,我可是火气正大。”

“不妨让你知道,今天我火气也很大。”

瘦高马脸黑衣人这话刚说完,怪事倏生……

没见英挺庄稼汉动,他手里已然有了兵刃了,不只是有了兵刃了,还不只一把,而是三把,还跟三名黑衣人的兵刃一模一样。

三名黑衣人一怔!

佝偻老者则怔住了。

三名黑衣人一怔之后大惊,惊得他们三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,不只说不出话来,而且出不了声。

没别的,因为他们三个发现,英挺庄稼汉手里的三把兵刃正是他们三个的兵刃,怎么会到了英挺庄稼汉手里?他们三人一点也不知道。

就在这时候,又有了惊人的事儿……

英挺庄稼汉左手拿着三把兵刃,右手伸出食指,一下一下的在三把刃上敲,每敲一下,兵刃就铮然作响,然后断了一截,很快的,其中一把兵刃已经断得只剩下了柄了。

这就够了。

还用跟人家打么。

自已三人的兵刃怎么到了人家手里的,一点都不知道,一旦到了人家手里,百炼精钢竟成了草札纸糊的,还能跟人家打么?

瘦高马脸黑衣人定过了神,但是脸上惊容未退:“尊驾究竟是……”

英挺庄稼汉看也没看瘦高马脸黑衣人,已经开始敲第二把兵刃了:“我跟你们三个说过,我今天火气很大。”

瘦高马脸黑衣人没再说一句话,转身腾跃而去。

两个精壮黑衣人没敢多停留,急急跟着跑了,转眼都没了影儿,真快!

三名黑衣人跑得没了影儿,英挺庄稼汉手一松,还剩的一把半兵刃落了地,他道:“他们走了,你们也可以走了。”

没多说一句,也没容美姑娘跟佝偻老者说话,话声一落,人就不见了。

美姑娘跟佝偻老者说话,可是那来得及?

只听佝偻老者叹道:“活了这么大把年纪,我算是开了眼界了,我没白活。”

美姑娘道:“老爹,知道他是当今的那一位么?”

佝偻老者道:“不知道。”

“以前也没有见过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,将来怎么谢他?”

“姑娘,这种人物是不留名,不望报的。”

“农人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位?”

“他未必是农人,不管怎么说,不战而屈人之兵,这位不但修为高绝,而且有一颗仁心。”

“老爹,那三个呢?又是什么人?”

“中原三狼!”

“中原三狼?”

“凶狠、残忍,中原一带的黑白两道,无不怕他们三分,想不到今天竟栽在一个无名年轻人手里,而且栽得这么惨。”

“惨么?”

“没动手就认栽走了,没有比这更惨的了。”

“这么说他们不敢再来了。”

“不敢了,也没脸再来了。”

“老爹,我不记得华家跟他们有什么仇怨?”

“姑娘,他们说的不错,在武林中,有些事不必仇怨。”

“他们会不会是受别人指使!”

“可能。”

美姑娘沉默了一下:“老爹,咱们走吧!”

佝偻老者应了一声,拉起了缰绳,拿起了断鞭,呦喝声中,马车驰动,很快的远去不见了。

这儿像一幅画,美得像一幅画!

一明两暗三间茅舍,一圈竹篱,背倚青山,面临碧水,小溪上还有一座朱栏小桥。

不但美,而且宁静,几乎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。

有个人走了过来,这个人不是别人,是那英挺庄稼汉,如今,他头上多了一顶斗笠,肩上多一把锄头。

看样子,他真是个种庄稼的。

他踏着轻捷的步履,走近,走过朱栏小桥,推开柴扉,走进竹篱。

竹篱里,中间是碎石小径,左右是两片花圃。

一个身材颀长,穿粗布裤的白发老人,正在花圃里摘叶除草,此刻他站直身,转过脸,慈眉善目,有一种自然流露的慑人之威。

英挺庄稼汉停步叫:“义父!”

原来老人是英挺庄稼汉的义父。

白发老人道:“回来了!”

“是!”

“今天回来晚了!”

英挺庄稼汉一咧嘴:“跑到树上睡一觉,耽误了。”

白须老人目光一凝,那双目光似乎能洞石透金,看穿任可东西:“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树上睡觉。”

英挺庄稼汉冲疑了一下:“不敢瞒您,为了管一件闲事!”

“闲事,什么闲事?”

英挺庄稼汉说了,没有一点隐瞒,也没有一点增添。

听毕,白发老人脸色转趋凝重,道:“跟我进屋来。”

他转身出了花圃,行向茅舍。

英挺庄稼汉放下锄头跟了去。

进了茅舍,白须老人在屋角水盆里洗了洗手,然后去坐下:“你说那个姑娘姓华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棺木里是他的父亲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赶车护车的,是个佝偻老人!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定然是‘驼叟’葛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