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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皎说:“那个,等会你轻点,可以吗?”

温崇月凝视着她的脸:“需要定个暗号吗?如果你觉着害怕,就说出来,我们停下。”

夏皎想了好久,试探着:“蛇皮果?”

温崇月点头:“好。”

夏皎重新闭上眼睛,温崇月很礼貌,他不着急,温温柔柔,就像春风吹拂樱桃树。为了能让夏皎彻底放松,他让她睁开眼睛,先熟悉他本身。就像是置身梦境中,夏皎接受他的引导,去了解自己所不曾拥有的东西,一切进行的如此和谐,温崇月改称她为皎皎,皎皎,只是再温柔的声音也不能掩盖她的惶恐,城门未破,她哆嗦着先投降:“蛇皮果。”

温崇月压制着,忍不住扯坏真丝。

最终,他还是退让。

温崇月忍着不抱她,侧躺在一旁,伸手轻拍夏皎的背部——她已经缩成一小团了,颤巍巍地抱着膝盖,像是要将自己团起来,成为一个小刺蝟,就不会受到伤害。

她的语调带了一点点哭腔:“对、对不起啊,温老师,我觉着太痛了。”

“没事,”温崇月说,“是我太着急了。”

他张开双手,夏皎并没有往他的怀抱中去,拱着身体,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眼睛红了一大圈,她吸了口气:“睡衣坏了,好贵的。”

“明天再去买新的,”温崇月的手贴在夏皎肩背上,她还在抖,像是疼坏了,他声音放软,“先睡觉,好吗?”

夏皎背对着他,温崇月听到她的声音,一声低低的“好”。

无论如何,仍旧要共眠到清晨。

从小到大,受了伤,卡破了皮,都得自己呼呼,吹一吹,就好了。但这次受伤的位置并不是吹吹呼呼就能好的,揉也揉不得。夏皎和温崇月盖着同一个被子,她自己努力贴靠着床边沿睡。

房子虽然有了很久的历史,但因为住的都是老教授们,基础设施和物业都十分重视,供暖十分充足,夏皎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伸出去胳膊和大半个肩膀,又被温崇月捉住,往被子里放。

夏皎困极,迷糊不清地说了声热,男人低声哄:“等会就不热了。”

但夏皎认为对方在说谎,她越来越热了,手脚都被压回被子不说,后期像是贴在温热坚韧的火炉上,还有东西硌得她痛,贴靠着睡觉。就像一只安抚玩偶被人搂着睡的感觉并不太好,只是抗议显然都失去效果,她还是被这样抱住,一直到了天明。

夏皎睡了很久,直到太阳悄悄投入窗子,她才猛然坐起,惊愕地发现,已经十点锺了。

夏皎慌忙找拖鞋下床:“天呐天呐。”

她自己睡懒觉倒无所谓,但这毕竟是第一天做客——

温父不在家,温崇月在一个人喝茶,电视开着,放着科普教育片。听到声音,他抬起头:“想吃点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