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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昙说了很多,建议温崇月少和白若琅联系,她明显被白若琅弄到烦躁不安,中间宽慰夏皎,不必理对方——温崇月包括他的亲人这边,都很喜欢夏皎,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。

离开的时候,夏皎还能听到於昙给温崇月的父亲打电话,语气有些不开心:“早和你说过了,别和她联系。她当年敢不闻不问十多年,你怎么觉着她会……”

后面听不清楚了,夜风温柔,信步过竹林,枝叶婆娑,温崇月忽然说:“皎皎。”

夏皎:“嗯?”

温崇月问:“如果刚才我真的去帮宋萧,你怎么想?”

夏皎说:“很正常啊。”

她听见温崇月叹口气。

他说:“可以用你的小脑壳认真地想一下吗?你不会生气?”

夏皎揣摩着:“嗯……大概生一点点气?”

温崇月问:“为什么?”

夏皎想了想:“想不起来原因……但我觉着你不可能帮她,所以这个假设毫无意义。”

温崇月不说话了,他的手压在夏皎的脑壳上,轻轻地揉了揉。

夏皎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温崇月说:“想办法把你这个漂亮小脑袋里的水吸出来。”

夏皎:“……”

夏皎真没觉着这是一件什么大事。

温崇月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,更何况,倘若温崇月和对方真的有意,当初就不会为了拒绝这份婚姻而选择她。

夏皎从来不是一个贪心的人。

温崇月总结的很对,只要她不去做,就不会失败;同理,只要不去给予希望,也就不会被失望伤害。

说她懦弱也好,说她畏惧也好,夏皎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发育不完全的笨鸵鸟,大部分时间都将头埋在温暖的沙子里面,呼呼噜噜地晒太阳。

可惜温崇月并不想让小鸵鸟晒太阳,拎着屁股压下去,劈里啪啦一顿爆炒。

温崇月的确适合做一位老师,羞人的话也一句一句地教给夏皎,要她说出来。以前不知道温老师上课这么需要学生的反馈,如今清楚了,温老师在某些时候必须要她发出声音,要她重复两人彼此拥有。

论起实战,两个人的差距很大很大,如果要有个比较,那就是温老师已经上高速公路飙车了,夏皎还在幼儿园坐摇摇车唱爸爸的爸爸是爷爷。

除此之外,倒是没有其他。温崇月往死里折腾一番后,次日仍旧系上围裙,在厨房中准备早餐,将便当盒放进她上班时用的小背包。

郁青真重新回来上班,她的心情变好许多,甚至还主动向高婵打了招呼,让高婵心里惴惴不安,悄悄地问夏皎,该不会是幻觉吧。

不是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