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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在第一次内购结束后,夏皎看着银行卡的余额,清醒很多。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后,她详细地列计划和需求,只挑刚需和特别喜欢的买,及时将自己这种报复性花钱的行为扼杀在摇篮中。

没有办法,年少时候没人教给她的,长大后总需要花更多时间才能明白。

但夏皎并不为此感到遗憾。

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所有好的,坏的,遗憾的,都组成了现在的她。

比如,假如她在辅导机构时候就主动和温崇月联络,或许两人如今未必能走到一起。

温崇月嘴上开着玩笑,其实心中很注重这些道德的问题;而夏皎也不认为对学生下手的老师值得称为“浪漫”。

她庆幸如此,自己在刚刚好的时候与对方重逢,虽仍有许多这样那样的缺点,但温老师更具备耐心,更温柔地纠正她,教她。

下午离开周庄的时候,天空朦朦胧胧落了一场雨,并不大,茫茫细如针。温崇月放慢了开车速度,反正总能到家,不必急於一时。

有些人开车有“路怒症”,开车上路的人多,总有不守交通规则的人,忽然超车、不打转向灯就直接变道……夏皎坐父亲的车总是提心吊胆,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父亲就被路况惹到愤怒地开始骂。

温崇月从没有说过一句,不急不躁,心平气和。

他和夏皎聊天,关掉了音乐,只保留了导航的自动提示音。只是夏皎有些粗心,都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冲钝地意识到导航的定位地点错了,重新换位置需要多走一段路。

夏皎以为温崇月会像父亲一样指责她,继而开始抱怨和烦躁地嘟囔。

温崇月没有。

雨水却越下越大,几乎看不清路况,这种情况下再度开车明显有些危险。恰好不远处是国家湿地公园,温崇月将车暂时停在空荡荡的停车场中躲雨。

夏皎一直说着对不起,低头重新定位,雨水顺着车顶、车窗往下落,铺天盖地,听见温崇月叹气:“为什么一直在道歉?”

夏皎不解:“我弄错导航了呀。”

“一点小事,”温崇月说,“不要这样紧张,放松。”

“我紧张了吗?”

这样问着,夏皎低头,发现自己又打错了字,删掉,重新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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