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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哥,你去哪儿?”

同学叫他名字,温崇月仿佛听不到,他穿过人群,走向白若琅。他很想和母亲聊天,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。

对方也看到了他。

对视瞬间,温崇月脱口而出:“妈。”

白若琅却皱起眉,她向四周看了一圈,才警惕地看着温崇月:“你是谁?”

温崇月压着胸口的心跳,他说:“我是温崇月。”

这个名字,还是温启铭和她一块儿取得。

温崇月想,她肯定只是没有认出自己,母亲怎么会不记得儿子姓名呢?

白若琅往后退了一步,她说:“谁?”

温崇月如生了根的树,他站在地板之上,寒气四浸,商场中冷气开得太足,足到人四肢百骸都生凉意。

牵着白若琅手的男生仰脸,他不理解,问:“妈妈,妈妈,他是谁呀?”

“不认识,”白若琅警惕地牵着男生的手,转身匆匆便走,“走,兆聪好孩子,我们回家。”

……

温崇月重新回到朋友身边的时候,他们笑着打趣,问他去做什么了。温崇月摇了摇头,笑了笑:“认错人了。”

那天温崇月才意识到父亲所说的不过是个白色谎言,但这也无妨,他平静地接受现实,整理好心情,继续读书,打篮球,和父亲下棋,或者在父亲同事在家里吃饭的时候,去厨房做一些简单的菜式。

都说世界上最好吃的饭,就是妈妈做的菜。

白若琅十指不沾阳春水,在温崇月年幼的时候,吃的鸡蛋羹都是温启铭做的;倘若温启铭不在家,还有煮饭的阿姨。

温启铭教育温崇月,想吃什么,自己做。温崇月也深以为然,他吃不到母亲做的饭菜,但还有父亲,还有自己。

只要做菜人的情谊在。

也是那天晚上,温崇月在厨房中做一份鸡蛋羹,透过厨房小窗,遥遥望一望窗外明月清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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