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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崇月不否认自己对夏皎的喜爱, 她其实很能忍痛,有时候狠了也不推拒,还是温崇月清理时发现有月中的痕迹。他为自己的放纵而道歉,夏皎搂住他的脖颈,用唇温柔地贴贴他带着水的脸颊,她的语调温柔,看向他时的视线也温柔。

“没关系的,”夏皎说,“我喜欢你这样。”

温崇月很难用语言来描述这一刻的心悸,她看上去很累,还没有完全缓过来,半坐在浴缸中,头发和脖颈都有着一层润泽而干净的光。而光芒之中,她抓住温崇月的手腕,半闭着眼睛,脸颊贴在温崇月的手掌上,轻轻地贴了贴,朝着他笑:“我很喜欢这种方式。”

温崇月心中的那点负罪感并没有消失,反而隐隐更加歉疚。

他确认自己在性上贪得无厌,绝非正人君子。能知道这点的唯独夏皎一人,这就像是让她见识到自己的卑劣面,温崇月自觉对她颇有亏欠,可夏皎并不这样想,无论温崇月多么过火,她都会温柔地给他拥抱,哪怕被弄哭了也会抱着他贴贴,小声解释自己只是泪失禁,并不是真的生他气或者难过。

用乖巧这个词形容她显然有些不合适,她不是听人命令的那种好,而是发自内心地体谅他人那种好。夏皎太好了,遗憾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
其他人能看得到。

比如她那个班长,在婚礼前才送了花过来。温崇月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夏皎,他自己存了私心,也庆幸他先一步遇到夏皎,否则,或许她会选择那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男性。

再比如温崇月那个并不太成器的弟弟宋兆聪,温崇月早先听说过宋兆聪读书时候追学妹有点过火,当时没放在心上,哪里想到现在才知道,对方追的居然是自己现在的妻子。

尚在北京的时候,温崇月和陈昼仁吃饭时候才意识到这点。不过不妨事,温崇月想办法骗了这个家伙往外跑,又把宋兆聪跑去赌场玩的事情透露给白若琅,白若琅哪里能容得下宋兆聪做这种事,当下也不着急干扰温崇月的“闪婚”了,匆匆忙忙过去逮了宋兆聪回家教育。

一箭双雕。

夏皎不知道这些,她很喜欢苏州的生活,也喜欢自己换的新工作。温崇月察觉到她对料理植物、植物搭配上有很高的天分,而於昙也证实这点。

其实若不是分身乏术,於昙会亲自教导夏皎。她的档期排得很满,就连新交往的小男友张抱林也很少出去约会。

在与张云和分手后,於昙又交了其他男友,张抱林是最像张云和的那个,不过要更年轻,还在读研,笑起来有些腼腆。他其实并不如张云和会做菜,但温崇月每次登门拜访,都能看到张抱林在厨房认真忙碌——他甚至还剪了新的发型,换了穿衣风格,这些东西让张抱林看起来更接近张云和。

温崇月不确定於昙与历任男友的关系,他只知道张抱林的确是喜欢且仰慕着於昙,以至於不惜通过各种方面的调整来让自己更接近於昙喜爱的形象。网络上有句话叫做“莞莞类卿”,可怜的一个替身梗,偏偏张抱林不一样,他就差拿笔在自己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“我就是要类卿我高仿请您快来爱我吧”。

温崇月於感情之事上并无经验,他无法理解这种关系,也无意去深入了解。和这些比起来,更让他在意的,则是夏皎口中的那段“暗恋”。

夏皎像是一个小蜗牛,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终於用两根机灵的小触角确认了安全,开始向他放下戒备,认真地和温崇月谈自己的过往,以及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