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皮子上声言退婚,见了面还可以复婚……”
白芝掩面狂奔而去,金大婶追了上去。
白雨亭举手要呐喊,又放下手来,他冷冷一笑道:“那小子知道的不少,却也不算多,等着瞧吧!好戏还在后头呢!你以为‘梅花操’就可以独步天下吗?幼稚!你要是见到‘菊’,哼……”
他竟向相反方向驰去。
这一幕竟被一个少女看到,她追上了白芝和金大婶。
这少女也就是在“热被窝”中趁机取走银票及金条的人。
她也是汤尧杀“三手大圣”后鱼得水出现,鱼为汤算命,在屋上窥视的那个人,她追上白芝却是男装。
白芝被掴了一耳光,左颊上还红红的,和金大婶在一家酒楼上用膳。
金大婶道:“在这江山行将不保之下,又有几个人能为自己打算的?”
“总不能在外浪荡!”
“大婶,你如不愿,我给你点钱回原籍去吧!”
“姑娘,我是看着你长大的,我会让你一个姑娘家在武林中流浪?除非姑娘嫌我累赘,非要我回去不可。”
“大婶,那怎么会?我只是以为你还有太夫子女……”
“他们都很好,不须我照料了。”
就在这时,梯口走上一位风流公逸的公子,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光景,手中一把折扇却很大,扇骨是天山实心竹所制成,坚如铁石,扇面是天蚕丝所制。
这公子四下一打量,立刻缓步走到窗前桌边,道:“此位甚好,可以欣赏街景,不知小可是否可以与二位共桌用膳?”金大婶道:“男女诸多不便,又不相识。”
白芝道;“不妨!这位公子请坐!”
於是又添了副杯筷,这么子还叫了三道菜,抱拳道:“在下姓李冬梅,不知姑娘的芳名和大嫂的芳名可否见告?”
金大婶道:“我比白姑娘大一辈,你最好客气点!”
“真抱歉!大婶原谅。”
金大婶道:“你说大名叫李什么来?”
“李悔,十八李子,后悔的悔。”
金大婶道:“这名字可真别致。”
“名字嘛!都有点特别的意义。”
“是什么意思呀?”
李悔故作未闻道:“白姑娘的芳名是……”
“白芝,芝兰的芝。”
“好名字,在下能与二位结识十分荣幸。”
白芝道:“小女子也感到荣宠。”
“不知白姑娘此去何处?”
“随意走走,磨练一番。”
“正好在下也是初出茅庐,想出来阅历一番。”
双方谈得颇为投机,金大婶看着有点厌。
她以为这个丫头根本不像初出茅庐的人,不但精明,而且油滑,简直就是个老油条,很不顾姑娘和她来往。
就连名字都怪里怪气地,他们主仆已看出他是女扮男装。
饭后往人客栈,依李悔要同住一房。
金大婶极力反对,对屋而居就行了。李悔也未坚持。
李悔道:“小兄只想与姑娘多聊聊,觉得和姑娘一见如故。”
半夜,金大婶出屋入厕,向对面屋中望去,差点惊得大叫,甚至以为是不是睡意未消看花了眼。
对面房门未锁,只是虚掩着。
一个人完全赤裸裸地呈“大”字型躺在床上,已经入睡。
由於屋内有一盏油灯,可以看出正是自称李悔的人。
无怪她时显女儿态,果然是个女人。
也无怪金大婶看出此人油滑,正经女人绝不会赤裸睡觉,身上什么也不盖,且呈“大”字型仰卧着。
金大婶回屋立刻把白芝叫醒。
“大婶,你……”
“你来看看。”
“怎么?大婶是不是害怕,要我陪你入厕?”
“你来看看嘛!”
白芝披衣下床,二人轻轻掩到李悔门外,向内望去。白芝看清了之后,立刻掩面而退,二人返屋,白芝还在发愣。
“小姐,你还敢和她同行?”
“的……的确,怎么有这种女人?而表面看来又像是大家闺秀,扮男装则风流儒雅。”
“小姐,此人绝对不是正经路数,快走吧!”
二人收拾一下,悄悄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