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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启铭心脏本就不好,被宋良舟一顿前尘往事的辱骂,受了刺激,这才进了医院。

温崇月尽量压着情绪,请白若琅离他们父子远一些。

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,立刻、马上离开。

这段争执中,温崇月的确做不到一个好儿子,至少传统意义上的儿子不应该用这种口吻和母亲对话。他严肃,苛责,明确地告诉白若琅,她当年的行为伤害到了自己和父亲,无论如何,他们都不接受“破镜重圆”。

摔成两半的镜子还能拚在一块,摔碎到掉渣的镜子,很难再拚到一起。

於情,温崇月不能原谅母亲这几年的“打扰”了;於理,白若琅对温启铭的病情不利。

白若琅被温崇月说到哭,她流着眼泪离开,而温崇月又何尝能放松,他只感觉到疲惫不堪,很累,不是那种运动过后的累,而是经历过一场糟糕战争后的累。

这场战争没有赢家,温崇月并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。

说是逞强也罢,自尊也好,没有男性愿意在心上人面前流露出这种疲态。温崇月明白皎皎生性没有安全感,虽温柔有韧骨,却心思敏感易悲。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,能够成为她可以坚定选择依赖的对象。

所以温崇月没有立刻去找她,他独自避开人群,寻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
烟草能够暂时排解苦思烦恼,温崇月摸了个空,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戒烟许久了。他只坐在石头上,安静地、慢慢地自我调整情绪。

不能这样去见皎皎,不能让她担心,更不要让她为这些无谓的事情忧虑。

只是温崇月不知道她是如何找来的。

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,属於他的妻子爱人,踩过碎石子路,向这边走过来,急匆匆——温崇月能想象到她疾走的画面,他在想,皎皎今天穿的是双小皮鞋,很漂亮,但似乎不适合长时间走路,走这样的石子路是不是不舒服——

这样想着,夏皎已经快速地走了进来。

温崇月抬起头,看到妻子紧张不安的脸庞,忧心忡忡,她在急促地呼吸着,有些难过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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